第(1/3)页 神奇的,这天又是个雨天,从六点多开始,天就下起密密小雨。 依然是在八里巷,顾长安赶到时,剧组那边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顾长安看着那条长长的陡坡,啧一声,陆导也是厉害,不晓得从多少景里面来淘出这么个景。 角度非常刁钻,就这样一条坡,本身就是一个故事。 “顾长安,准备好了没?” 一切准备就绪论,陆海涛朝顾长安挥手远远的问。 坡底,顾长安这时骑在三轮车上,后面是满满一车蜂窝煤,这回装了足足四百斤。 身上依然是那件青灰工人装,只是如今上面多了一些黑灰。 脖子上还扎了一条原来是白色,但现在已经染成灰色的白毛巾。 “好了。”顾长安回道。 “好,开始。”陆海涛道。 “八里巷,最后一场,开始。”场记打板。 顾长安咬着牙,整个身子几乎从三轮车的坐位上站了起来,然后用劲的踩着脚踏。 车子艰难的往坡上移了一段。 这回不用演,顾长安的脖筋拱的老粗,额上渗出密密的汗,拿着毛巾抹一把,染着黑灰的毛巾立刻把顾长安那张脸涂成了一张皱巴巴的泼墨画。 终于,顾长安喘着粗气停了下来,他再也踩不动了,只得下来推。 从座位上跳下来,顾长安一手扶着把手,一手扯着三轮车的斗,用劲的往上拱。 黑灰的脸因为用力过度显得一种扭曲,象窒息的濒死者。 雨又渐下大了,顾长安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头皮上,雨水伴着汗水顺着脸颊滴落,落在鞋面上。 顾长安用劲的弯下头,拱着背,突的,他身体一抖,脚步一滑,膝盖卟嗵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满是蜂窝煤的三轮车大力的往后滑,顾长安根本来不及起身追,他只得腰身一扭,整个人往后倒,用上半身扑在车轴上,两手死死的吊着车把手,于是他整个人被三轮车带着往下滑…… 摄制组这时紧张极了,充气垫随时准备,上一个演员就是在这里出事的。 这时,有两个学生拖着自行车要上坡,三轮车还在继续往下滑,危急一刻,顾长安两手用劲的扒着车轴,两条腿用劲一荡,在地上画了个弧,然后重重的踢在车轮上。 车子本来就被顾长安拉的有些歪斜,再叫两脚一踏,终于歪倒在地上,一车煤一半砸在地上,几乎将顾长安埋进煤堆里。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