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时二叔与三叔张了张嘴,喉间如同被什么堵住,竟寻不出一句妥帖的辩白。 时君棠的目光清洌地扫过二人:“二叔、三叔也当明白,族中人对于族长之位的觊觎,并非靠我施压就能平息的。” 顿了顿,又道:“我时氏一族百年来还能在嫡系一脉手中,皆是因为嫡庶两支都没出什么人才,亦是当年祖母将偏房一支赶到京都发展使得我们和平相处了这么多年之故。” 二人面上一阵青白。 “朝代都有兴替,更别说世族。若我长房一脉再无杰出子弟,就算当了族长,亦是守不住的。二叔和三叔还是接受命运的好。” “君棠,你甘心啊?”时二叔是既无奈又不甘心:“你忘了当初是如何拼尽全力才坐上这族长之位的?” “正因为我拼尽了全力,所以,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能坦然接受。”时君棠语气平静。 她是死过一回的人,报仇是她的执念,如今报了仇,一心只想拼家族事业,若父亲与她苦心经营的家业能有出色继承人,嫡出也好,庶出也好,她都乐意交出去。 见两位叔父面色灰败,时君棠唇角微扬:“二位叔父放心,我至少还有数十年可活。若天佑长寿,活到期颐之年,争位之事也是二三世之后了。” 一听这话,时二叔和时三叔都松了口气,松完气又面面相觑,这算哪门子的宽慰? 听完更难过了,咋滴?几十年他们长房一脉也出不了个厉害的? 初三这晚,时君棠来到了迷仙台,也见到了卜白风卜娘子。 这大冷天的,屋内放了六七个银丝炭炉,室内烘得恍若暮春。 卜白风仅着一袭素纱夏衣,莹润肩头半露,正执杯浅酌。 “哟,小棠儿来了?”她眼波流转,朱唇微勾,“如今你身为时氏族长,要见你一面可难如登天啊。” “卜姨,棠儿可想你了。” “真想还是假想啊?”卜白风拉着她坐下,玉白指尖轻点她额角:“说好了找我喝酒,结果,有事了你才过来。就不怕我恼起来,拆了你这迷仙台?” 时君棠含笑执壶为她斟酒:“有卜姨在此坐镇,棠儿再放心不过。” 卜白风笑着纤指指向屏风后。 屏风后面暗藏数个风眼小孔,能将隔壁动静尽收眼底。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