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虽然后来证实是某条蛇不知怎么跑了出来,很快被姜屿川抓了回去,但那种恐惧感深植心底。 当时她对姜屿川的厌恶值简直爆表,住在姜家仍然心有余悸,生怕哪条蛇半夜又溜来她房间,精神都快衰弱了。 后来大学住宿后才稍微安定下来,没再回姜家长住。 她当时相亲的时候,甚至还暗暗列过一个条件——对方绝对不能养蛇。 她再也不想过那种和蛇同处一个屋檐下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此刻,看着眼前扭动的黄鳝和泥鳅,姜栖实在不知道怎么下手。 她平时下厨,处理的食材基本都是杀好处理干净的,要么就有王妈帮忙弄。 这次为了增加刁难陆迟的难度,还特地在清单上强调要“活的”,如今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幸好有徐远在旁边,她只能强忍着不适,指挥道,“徐远,这些黄鳝和泥鳅太生猛了,麻烦你处理一下可以吗?” “好的,姜小姐。”徐远硬着头皮应下,挽起袖子,开始尝试制服这些滑溜的家伙。 可他平常忙于工作,几乎是个厨房小白,三餐基本靠食堂或者外卖解决,处理活蹦乱跳的黄鳝泥鳅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他弄了半天,好不容易逮住一条,正准备磨刀霍霍宰黄鳝,可这时却犯了难,一脸茫然地问姜栖,“这该从哪里下刀比较好?” 姜栖努力回忆,“应该是要从腹部划开,取出内脏?” 徐远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准备照做,结果黄鳝猛地一挣扎,又“啪”地跳回水槽,溅起一片水花,吓得姜栖往后一躲,心有余悸,“这黄鳝太能折腾了,真的非杀不可吗?” 徐远看着旁边盆里同样不安分的泥鳅,提议道,“要不先处理泥鳅?这上面好多泥,先冲洗一下?” “我记得泥鳅好像要用热水烫一下?”姜栖也不太确定。 徐远依言照做,将热水倒入盆中,盆里的泥鳅瞬间剧烈倒腾起来,水花四溅,又是一阵手忙脚乱的躲闪。 两个“杀生小白”,你一句我一句地讨论着该怎么办,进展缓慢,状况百出。 厨房里的惊呼声、讨论声、水声、东西落地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堪称一场混乱的“厨房口技”表演。 门外的陆迟听得一清二楚,他很想进去查看,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万一姜栖说他罚站不专心,那他就前功尽弃了。 最诡异的是,他怎么觉得……姜栖和徐远你一言我一语的相处模式,听起来居然比跟他在一起时还和谐自然。 这莫名让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隐隐有种自己给自己戴了绿帽子的错觉。 早知道就让徐远陪他一块罚站了。 现在倒好,自己成了守门的。 陆迟叹了口气,挺直的脊背依旧没有丝毫松动,在心里默默数秒,只觉得这三十分钟,前所未有的漫长。 就在这时,隔壁那个外国小伙正好回家,他看到陆迟如同一尊雕塑般站在那里,惊讶地挑了挑眉,忍不住走上前,好奇地用英语问道,“嘿,老兄,你站在这里干嘛?扮演哨兵吗?” 陆迟牢记罚站规则,不能说话,只能当作没听见。 外国小伙围着他转了一圈,脑洞大开,“还是需要我投币,才能让你动一下?” 陆迟嘴角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用眼角的余光白了他一眼。 外国小伙却更来劲了,煞有其事地在他身上寻找起来,“可是投币的入口在哪里啊?” 陆迟恨不得用眼神把这个聒噪的家伙揍一顿,但身体依旧纹丝不动,心里已经开始不耐烦。 外国小伙觉得特别好奇,还以为他听不懂英语,又努力搜刮着自己贫乏的中文词库,试探性地说了句,“你好?……栓Q?” 可陆迟依旧如同老僧入定,那张紧抿的薄唇跟河蚌一样难以撬开。 外国小伙叽叽喳喳、连比带划地说了十几分钟,用尽了各种语言,对方却连眼皮都没多眨一下。 最后,他得出一个结论,此人是哑巴。 然后才意犹未尽地回了自己房间,继续他的游戏大业。 陆迟刚松一口气,以为终于能清静地站完最后几分钟,电梯“叮”一声响,又走出来两个住在斜对面的外国女生。 她们一眼就看到了走廊里这道“靓丽的风景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