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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得极其隐晦，但楚然立刻听懂了。阿哲这是在用他的方式，尽可能地为可能出现的、任何极端情况下的“意外”接触，寻找理论上存在的、极其微小且风险极高的操作空间。这是作为顶流助理必备的、不能明说的技能之一——在绝对安全的前提下，为艺人争取一丝可怜的、近乎于无的隐私便利。

    楚然听完，没有立刻回应。他转过身，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房门方向，仿佛能穿透厚重的门板，丈量到走廊另一端的距离。

    同层，但遥远。

    安全，却也无处不在的监控。

    看似便利，实则步步惊心。

    这种安排，是剧组的“好意”，却也是无声的警示和考验。

    “知道了。”楚然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他拍了拍阿哲的肩膀，“这些不用记。正常就好。”

    阿哲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楚然的意思，立刻点头：“明白！然哥你放心，绝对正常！我就是……职业病，瞎看看。”他憨憨地笑了笑，迅速转移了话题，“那我先去给你整理一下衣服，你看看剧本？”

    楚然点点头。

    阿哲离开后，楚然独自站在客厅中央。他拿出手机，点开那个加密的聊天软件，指尖在屏幕上悬停片刻。

    他想告诉她，他到了。

    想问问她那边怎么样。

    想……哪怕只是确认一下彼此存在于这同一层楼的空间里。

    但他最终什么也没发。

    任何不必要的通讯，都可能增加一丝不可预知的风险。在这个全新的、更敏感的环境里，他们必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谨慎，更加“正常”。

    他收起手机，走到书桌前，翻开了那份已经被他翻得有些卷边的剧本。目光落在“林晚”和“陈默”那些充满张力与纠葛的台词上。

    物理上的距离被刻意设置。

    角色中的距离却被无限拉近。

    这种矛盾而危险的处境，仿佛正是他们现实与戏剧交织的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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