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顺着他的视线低头。 身上那件单薄的睡裙,在刚才的撕扯中已被撕裂了大半,肩头和胸口处露出大片肌肤,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和狼狈。 她下意识地想蜷缩起来,想用手臂遮挡,但手腕上被粗糙的麻绳绑着,磨破的伤口传来火辣辣的疼,让她动作一滞。 顾枭的呼吸似乎停滞了一瞬。 那双在黑暗中依然锐利如刀的眼眸里,瞬间翻涌起极其复杂的情绪。 这个笨蛋,她就是个女人,一个人住在半山上,只要人家放一把火,或者多几个人,她就必死无疑。 顾枭眼底是燃烧的暴怒。 她这个样子,让他忍不住的心疼。 他迅速脱下自己的军绿色外衣,没有丝毫犹豫,大步上前,动作轻柔的仿佛她是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宝。 他将带着体温和淡淡烟味的外衣,小心翼翼地、严严实实地裹在沈念瑟瑟发抖的身上,隔绝了冰冷的空气和那些令人作呕的视线。 布料温暖的触感包裹住冰凉的身体,沈念再也控制不住,劫后余生的巨大冲击和委屈如决堤洪水般涌上心头,眼泪汹涌而出。 她死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但那无声的、剧烈的颤抖和汹涌的泪水,却更让顾枭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他蹲下身,尽量保持一个不会让她感到压迫的距离,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在茅草屋内,随处乱丢的手电筒折射的光线下,看起来温柔深情。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极力压抑后的平稳,带着一丝沉重的歉意。 “别怕,没事了。” 他看着沈念手腕上被绳索勒出的血痕,声音更沉了几分。 他动作轻轻的解开绑在她手腕上的麻绳。 “对不起,我来晚了。” 那句话,像是一把温柔的钥匙,沈念紧绷到极限的神经这才缓缓松开,巨大的疲惫和安全感席卷而来。 她眼前发黑,意识开始模糊,眼前一黑,软绵绵要晕过去似得。 顾枭眼疾手快地伸出手臂,稳稳地抱住她,将她揽进怀里,这才发现她嘴角是鲜血。 她这身体轻得惊人,冰冷而脆弱地倒在他怀里,像一只终于伤痕累累的小猫。 王二柱此刻还没缓过劲来。 真他妈倒霉,怎么在哪儿都能遇到帮这贱人的人。 这男人到底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还真把自己当英雄了? 第(2/3)页